第19章 吹泡泡

快樂的生日旅行剛結束，一家人就要坐新幹線返回東京，兄妹倆第二天照常去上學。

赤司是上學了才知道前幾天是手冢兄妹的生日，他在書包裏翻了翻，沒有找到什麼東西，春緋也一樣，她從來不會違反學校的規定把零食帶到學校裏面，書包裏沒有任何可以用來作為禮物的東西。

高尾看著他們在書包裏翻找的模樣，無語地說：“今天不是有手工課嗎？做兩張賀卡就行了。”

結月看他們翻找失敗，驕傲地從書包裏翻出一瓶成分不明的水：“我有禮物送！”

赤司冷靜地指出：“這一瓶水如果不是喝的，就是你偷偷帶到學校裏面來玩的。”

結月充耳不聞，又拿出十來根帶圈的塑料棒：“這個東西特別好玩，你們試試就知道了！”說完她就自己拿出一根，擰開瓶蓋，沾了沾裏面的水，把塑料棒舉到嘴邊，用力一吹。

春緋看著五彩的泡泡滿教室飛起來，都要驚呆了，等她反應過來時，結月手裏的塑料棒早就被瓜分完了，大家都圍著泡泡水瓶，一個勁地吹起來。

怎麼你們男生也....

手冢避開春緋吃驚的眼神：這是他的生日禮物不是嗎，不玩一下會讓結月傷心。

高尾和赤司完美融入吹泡泡群體，等到上課鈴聲響起來時，櫻島老師看著還沒消失的泡泡哭笑不得：“是哪位小朋友把泡泡水帶到學校裏面來了？”

結月勇敢舉手：“老師，是我，這是我帶給手冢和花音的生日禮物！”

“她居然真的這麼說出來了......”高尾喃喃。

櫻島老師拍拍手：“看起來大家都很喜歡吹泡泡，那我們這節手工課，就來自己做泡泡水吧。”

雖然是臨時的課程，學校裏面的材料卻足夠齊全，為了這節手工課，老師還特意帶著他們換了教室。

“大家先看老師操作一遍，接著老師把步驟在屏幕上顯示出來，大家在做的時候要認真哦。”

櫻島老師示範完成後，小豆丁們馬上按捺不住，擰開水龍頭玩水、不對，接水。

結月想一口氣把水杯裝滿，春緋及時制止了她：“我們待會兒還要加入洗衣粉、肥皂水和甘油，水杯滿了的話就不能再裝了。”

她們這邊還在接水，那邊手冢和花音已經開始分工了，雙胞胎在小組合作上有著天然的優勢，手冢負責調配肥皂水，花音則對著屏幕上的配方開始稱甘油和洗衣粉的劑量。

高尾就負責圍觀赤司行雲流水般的操作，每一個步驟都嚴絲合縫，最後赤司開始攪拌，高尾說：“赤司，你有和別人配合過嗎？”

赤司：“你是指這種簡單的小組作業嗎？沒有必要，我一個人就可以完美地做成功。”

高尾：“以後所有的小組合作都要這樣嗎？”

赤司把成品放到桌子上，思考著說：“如果小組成員都能聽我指揮的話，我不介意進行合作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。”

高尾趴到桌子上：“赤司，這可不叫‘合作’啊......”

他想到赤司現在在打籃球，問：“可是你要是想打籃球的話，就必須要和隊友配合，你也打算指揮所有隊友嗎？”

赤司：“我會挑選最強的隊友，然後做隊伍的指揮者。”

高尾：“我絕對不要和你一起打籃球。”

等到下課的時候，手冢兄妹面前擺滿了同學們做的泡泡水，大家似乎都默認這節手工課的成果是他們倆的生日禮物。

最後這些泡泡水被收進了教室後面的櫃子裏，等到下午體育課的時候，一年A組的同學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泡泡水，在別的班級羨慕的目光裏，在操場上邊跑邊玩泡泡，武井老師本來是想帶同學們練習一下短跑，看到他們手裏的泡泡水後，也笑著把這堂課改成了游戲課。

這一天下午的手工課幾乎都在做泡泡水，放學的時候，孩子們手裏都拿著泡泡水，邊吹邊走回家。

赤司回家後，放下書包，在自己的房間裏翻找了一會，就要出門。

赤司詩織剛把點心端出來，看到兒子往外走，喊住了他：“征十郎，不先吃些點心嗎？”

赤司搖頭：“媽媽，我要先去給花音和手冢送生日禮物。”

詩織把點心放下，走了過來：“他們過生日了嗎？我們都還不知道。”她考慮要不要送些禮物給兄妹倆。

赤司說：“今天大家把手工課的作品送給他們做禮物了，我還想送點別的。”作為赤司家的繼承人，他還沒有送過泡泡水這樣的生日禮物，必須要送點別的。

詩織愣了一下，失笑，她又代入了和其他家族交際的情境中，現在看來，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處理也挺好的。

她注視著兒子出門的身影，笑著給丈夫發消息分享這件事。

赤司來的時候，手冢家也在吃點心，赤司一來，就被彩菜拉著坐到餐桌上，也塞了一份點心。

赤司還沒來得及拒絕，勺子就已經塞進他手裏了。

彩菜去廚房做晚餐，花音和手冢面對面坐著吃東西，他坐在長桌的“生日主人”位，拿出兩份生日禮物，感覺怪怪的。

“手冢，花音，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生日禮物，今年沒有準備好，明年我一定會準備更好的禮物。”

手冢：“但是今天你已經送過我們禮物了。”

赤司不說話，直接把禮物放到他們面前，快速地吃完點心，跳下椅子，和他們告別。

花音茫然地一擡頭，發現赤司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，她還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，人就不見了。

手冢言簡意賅：“他又給我們送了生日禮物。”

花音把自己面前的小盒子打開，發現裏面裝著《閃亮·神奇少女》的變身徽章，裝在小盒子裏非常漂亮，她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，又探頭去看哥哥的盒子，裏面裝著一款運動護腕。

她問：“這個怎麼用？”平時沒有見過哥哥用這個東西唉。

手冢研究了一會：“這個是運動的時候帶在手腕上的東西。”

花音把這兩個禮物看了又看，突然說：“小征好厲害。”明明今天才知道他們的生日，但是他好像已經早有準備。

手冢領悟了妹妹的意思：“嗯。”

晚上洗澡時，花音玩著浴缸裏的泡泡，彩菜把她的頭發打濕：“花音，先閉上眼睛。”

洗完頭發，花音吹著手裏的泡泡，又想起了赤司送的生日禮物，問：“媽媽，為什麼小征要送我們兩次禮物呢？下次我也要送他兩次禮物嗎？”孩子的世界也有著樸素的“禮尚往來”觀念，今天赤司的迷惑行為，讓她有些煩惱。

彩菜笑著聽女兒講，等她說完了，溫柔地建議：“那你不如再去問問征十郎？”

花音搖頭：“哥哥問過了，但是小征什麼都沒說。”

彩菜：“可能是征十郎自己也沒有想好，說不定你明天再問就知道了。”

花音迷惑：“還有這種時候嗎？”

彩菜把女兒提溜起來用浴巾包起來：“當然啦，比如你去蛋糕店之前，不知道自己想要吃哪一種蛋糕，可是當你進了店裏，馬上就知道了。”

花音：不，媽媽，可能我進了蛋糕店發現好多自己想吃的....不過媽媽說的意思她明白了！

花音準備把赤司送的禮物收進櫃子裏，放進去之前忍不住又拿出來看了看，晚上看神奇少女的時候都更投入了。

第二天，花音去問赤司：“小征，你為什麼要送我們兩次禮物？”

赤司反問她：“你們喜歡我的禮物嗎？”

花音想到了自己珍藏起來的變身徽章，又想到哥哥練習時戴上的護腕，“我們都很喜歡。”

赤司微笑：“那就好，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喜歡我送的禮物。”和別人送一樣的泡泡水，他不覺得會給花音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花音看著他，說：“但是我們也一樣喜歡泡泡水。”和同學們一起做泡泡水、一起吹泡泡非常開心，“你覺得開心嗎？”

赤司沉默了一會，最後還是點頭。畢竟吹泡泡，真的很好玩......

結月打著哈欠進教室，又從書包裏掏啊掏，掏出哥哥的漫畫書：“我們今天來看漫畫啊！”

春緋無言地望著她身後，櫻島老師跟在結月身後走進教室，在結月把漫畫書揚起來的那一瞬間把書從她手裏拿走：“瀨尾，下課之後來老師辦公室。”

她把漫畫書收走後，春緋嘆氣：“結月，你準備怎麼辦？”

結月：“當然是去找櫻島老師把漫畫拿回來啊！”

高尾再次被她的腦回路打敗了，和春緋對視一眼，只覺得心累，“但是學校是不許把漫畫帶過來的，你違反校規了。”

手冢冷靜地指出：“你可能會被櫻島老師批評，甚至被請家長。”

結月聽到前面半句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，聽到後半句，腦海裏浮現出哥哥在家偷玩游戲，在學校睡覺被叫了家長後，媽媽回家對哥哥的屁股狠狠來了幾下的畫面。

她抖了抖身子，有些茫然地左右張望：“那我該怎麼辦？”

小夥伴們開始為她冥思苦想，花音想來想去，還是回到了櫻島老師身上：“我感覺櫻島老師沒有很生氣，結月你認真道歉，櫻島老師肯定不會罵你的。”

結月嘟囔：“可是老師不把漫畫還給我怎麼辦。”那還是她偷偷拿的遼介的漫畫呢。

花音順著話頭說下去：“那就要向遼介哥哥道歉。”

小夥伴們都比較贊成這個意見，結月把臉貼在桌子上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好吧。”

不過等下課後，結月跑了一趟辦公室，回來的時候滿臉開心：“櫻島老師答應我放學的時候讓我把漫畫帶回家！”

春緋補充：“下次就不能帶來了。”

結月擺擺手：“老師告訴我學校有漫畫社，他們自己有畫漫畫，等我四年級選社團的時候就選漫畫社，那個時候我每天就可以看漫畫了！”

高尾：之前你還說你要選聲樂部，因為渡邊老師誇你很有天賦。

手冢：而且進入漫畫社要求會畫畫，并不是因為“想看漫畫”就能進的。

春緋：怎麼告訴她學校圖書館其實有一些兒童漫畫.....

小夥伴們：算了，看她挺高興的，就不告訴她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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